2013年3月14日 星期四

沙皇專政 by 鄺社源

2013-03-14

Source: http://lifestyle.etnet.com.hk/column/index.php/internationalaffairs/oil/16535


  二戰後英國BP在伊朗南部採油,蘇聯史大林也要求在伊朗北方鑽油,否則蘇聯紅軍將會留伊「駐守」,沙皇被迫讓步,而蘇軍則順勢佔領阿塞拜疆(Azerbaijian)至今,也是為了油。在1948年,伊朗石油產量為2300萬噸,英國石油的利潤高達3.2億美元,但伊朗作為主權國卻只分得3600萬美元,為此,摩薩台提出抗議,要求與英國五五分成未被理會。

 

年輕的沙皇

 

  1949年沙皇去伊朗大學參觀,就被親蘇黨人開5槍行刺,可幸未中,沙皇事後下令親蘇黨派為非法,此舉更加令摩薩台認為有意與他對著幹而不滿。1951年4月28日伊朗宣佈油田國有化,英國立即派軍艦到伊朗的阿巴丹港,前題是「保護英國石油煉廠」,摩薩台去美國華盛頓求助,但得到白宮的答覆是最好請英荷皇家殼牌來管理伊朗的石油!終於釀成舉世震驚的「阿賈克斯行動」(Operation Ajax)事件,摩薩台下台,沙皇專政,前文已有交待,這裏不重述。其實在阿賈克斯行動(Operation Ajax)之後,艾森豪總統就曾派當時仍是副總統的尼克松前往拜會沙皇,「擺明車馬」表示假若伊朗要取得美國援助及軍事保護,就一定要讓美國進入伊朗最好的石油區塊探油並有權決定賣油價錢,沙皇被迫答應,而「石油七姐妹」(The Seven Sisters ) ,即英國石油(BP)、海灣(Gulf)、雪弗龍(Chevron)、莫比尓(Mobil)、埃索(Esso),德士古(Texaco)及英荷皇家殼牌(Royal Dutch Shell) 隨即進入伊朗為控股方,並與沙皇平分利潤,沙皇這時也只能自我解嘲說雖然被人分去紅利,但起碼油田依然屬伊朗的。

 

  1959年,委內瑞拉與沙特的代表和石油公司開會,當時英美石油公司要下調油價,油產國只得無奈接受。一年後石油公司再度要求降價,但遭伊朗及伊拉克所反對,因為降價代表油產國收入減少,而石油公司因原油來貨的價格便宜,賣價卻維持不變,收入增加了,但產油國分不到好處,唯一可做的只有增加產量以彌補降價帶來的損失。伊拉克與伊朗再加上沙特因此提出成立油組國(OPEC),共同進退保護自身利益。

 

  沙皇在1965年差點又被一士兵衝入皇宮射殺,而蘇聯KGB亦自認多次暗殺他不果,包括一次在車上放置炸彈,用遙控引爆,但因遙控器失效而放棄。蘇聯多次搞暗殺活動而英國又處處「強搶」,使沙皇覺得更加需要美國作靠山。在二戰後的美蘇冷戰期間,伊朗是美國的得力「馬仔」,1963年,沙皇提出「白色革命」(White Revolution),改革土地,提高女性社會地位及要消除文盲,取得一定成績。阿賈克斯行動中有功之沙希將軍(Gen. Zahedi),其子阿特沙亞(Ardeshir)因與沙皇舉世驚豔的第一任皇后花菲亞公主(Princess Fawzia)所誕下的小公主成婚,故此成為沙皇女婿而獲得沙皇重用為親信,派往英國及美國為外交大使,後來因為花菲亞皇后無法生下男嬰使皇室帝位後繼無人而被沙皇所拋棄,真是紅顏薄命。沙皇第二任皇后索莉雅公主(Princess Soraya) 更無所出被迫離婚收場,於是阿特沙亞兼任「紅娘」,他介紹美豔文靜的才女花拉(Farah)予沙皇為第三任皇后,使沙皇一索得男,一嘗宿願,因此阿特沙亞更加受到沙皇的器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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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港台的中產焦慮症候群 by 岑逸飛

2013-03-14

Source: http://lifestyle.etnet.com.hk/column/index.php/internationalaffairs/culture/16532


  財政司司長曾俊華的預算案,引起的反響不大,但他的一句「我也是中產者」,一石激起千重浪,全城嘩然。以財政司司長年薪四百多萬港元,月入三十多萬港元,卻自稱是「中產者」,難怪香港眾多為生活掙扎的「夾心」階層,都要怒吼了。

 

  甚麼是中產者﹖「中產」有個「產」字,自然與財產有關。從經濟出發作階級分析,來自馬克思,他筆下的布爾喬亞 (bourgeoisie,即資產階級),在十九世紀資本主義社會,成為了剝削者,而被剝削者則是無產階級。那些既沒有剝削別人,也沒有被人剝削的,馬克思稱之為「小資產階級」。

 

  過去的「小資產階級」,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中產者」,但含義已遠為複雜。既有舊的小資產階級,包括農民及工商業的個體戶﹔也有新的小資產階級,特別是優薪的白領階層。事實上,「中產者」一詞,源自美國經濟學者米爾斯(C.Wright Mills)在1951年出版的《白領─美國的中產階級》一書,把中產階級界定為包括企業經理、高層技術人員、政府機關和企業辦事人員、商店普通銷售員等。

 

  至於香港,若據匯豐銀行經濟師的分析,謂香港只有三個階層,即富豪、中產者和基層人士,那麼若以香港房價來看,豪宅動輒過億元,新建樓宇呎價也近萬元,能稱得上富豪至少要過億元財產,而財政司司長年薪四百多萬也未必有此身家,難怪他自稱是中產者。

 

  一般的看法,據港府統計處的定義,月入一萬至四萬的住戶稱為中產戶。但「中產」定義也不能只看入息,還要看他住的是甚麼房子,其消費模式和生活模式又是怎樣。社會學家韋伯(Max Weber),便以動態的「處境」分析階級,而所謂「處境」,主要是指在市場機遇的定位,而關鍵是人們的身份地位,包括生活方式和社會聲望等。所以財政司司長說他口中的「中產者」指生活方式是可以成立的,但他以飲咖啡來界定卻又顯得啼笑皆非了。

 

  內地對中產者界定,也可應用韋伯的方法。清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院長李強,便曾就內地的中產者提出3個標準,包括在經濟上其收入和生活狀況居於小康水平;在職業上近似於白領群體;以及在知識方面,受過較好的教育。而這3個標準,可適用於4 類人:傳統幹部和知識分子階層;20至30多歲的高新技術人員;效益較好的企業職工﹔以及個體戶。

 

  其實不管是香港、內地以至在台灣,中產者面對許多生活困擾,對職業保障、住房、醫療、退休、子女教育等,都有很多擔憂,引致焦慮,產生一種集體性的「焦慮症候群」。早在1926年,精神分析大師弗洛伊德,已將焦慮與工業資本主義相聯繫,分焦慮為三種,一種是道德性的,源於良知的內咎﹔一種是情緒性的,屬於自我壓抑﹔還有一種是客觀性的,與潛在威脅有關,正是今日中產者的焦慮。

 

  香港和內地的中產者產生焦慮不足為奇,奇在台灣的平均收入比內地高,貧富差距比香港低,中產者何故也有焦慮﹖說穿了,不外是大企業的壟斷日益膨漲,中產者向上爬的機會不斷減少,向下流日趨普及,人生希望幻滅了,焦慮因而出現。

 

影子銀行 by 陶冬

2013-03-14

Source: http://lifestyle.etnet.com.hk/column/index.php/blogger/taodong/16522


  影子銀行,乃近年中國經濟的一條風景線。它帶起了地方基建投資的回暖,拉出了經濟增長的反彈,也為幾年後的金融危機埋下伏筆。

 

  如今影子銀行的總規模為23.8萬億元,相當於GDP總規模的46%,信貸總量的25%。影子銀行在2012年托起了融資的半邊天,可以說沒有影子銀行就沒有今天經濟的復甦。在銀行金融中介功能弱化之時,影子銀行承擔著為實體經濟輸送流動性的功能。不過,影子銀行不論在吸收資金還是在放貸上,均存在著大量違規現象,其主要資金去向不是地方政府就是房地產。

 

  信託基金近年十分火爆,通過獨立發行和銀信合作,吸收了大量資金,其總規模達到7.5萬億元,已經超過保險成為金融行業的第二大資產種類。2012年信託基金中大部分資金,被投向地方融資平台。那裏的多數基建項目根本無法達到10%以上的投資回報,無法償還信託貸款,有些甚至連利息都付不出來。與銀行貸款不同,信託基金一般年限2-3年,屆時需要將資金返還給投資者。而且信託基金的資本金遠弱過銀行,一旦有1-2個項目倒閉,整個信託基金將面臨違約的困境。

 

  銀行的理財產品,是另一類高危影子銀行。銀行買入企業債券等中長期債券,再以較短的年期將證券分拆,賣給零售投資者。期限錯配、風險錯配比較明顯,一旦由於甚麼原因資金流入放緩,銀行勢必面臨流動性的困難。不少銀行更推出資金池概念,在不披露投資對象的情況下先吸收資金(往往銷售人員還口頭上承諾回報擔保),再找投資目標。有跡象顯示,銀行的高層有意將儲蓄資金移向資產管理,一方面獲取更高利潤率,另一方面逃避監管。他們這樣做,其實在將銀行變成對沖基金,一旦市況有變,並不擅長資產管理的銀行可能面臨資產質量的惡化,甚至大批訴訟。

 

  券商資產管理,在影子銀行中算是相對較小的,不過近來卻以每天100億元的速度增長著,大有後來居上超過信託基金的架勢。在金融創新的名義下,券商資管大量將銀行表外資金移向風險投資領域,外部缺少監管,內部風控也不成熟。

 

  影子銀行大行其道,有其歷史因緣。首先,2010年起,中國的貨幣政策進入了量化收縮階段,政府通過信貸額度來管理宏觀環境,迫使銀行終止對大量客戶的借貸業務,將這些客戶推向非常規銀行。其次,央行所給定的利率過低,銀行儲蓄持續外流,逼迫銀行尋求其他理財產品以穩住儲蓄基礎。再者,銀行多已經上市,利潤追逐誘導其轉向更有利可圖的產品,哪怕承受更多的隱含風險也在所不辭。

 

  中國的影子銀行,多涉及結構性產品,證券組成複雜,透明度低,缺少監管,而且不少與土地或土地擔保有關。這些產品與美國經融危機爆發前的CDO產品有驚人的相似。和美國當時的衍生產品相比,中國的產品基本沒有槓桿運作,但是這些產品不僅在金融機構中銷售,更有相當一部分被分發到個人投資者手中,這些投資者絕大多數不瞭解產品背後的證券及其隱含風險。這些結構性金融產品之間,往往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幾個產品出事,可能相互牽連一片。

 

  認為筆者對影子銀行的看法聳人聽聞的,主要有兩種反駁意見。1)「混業經營乃金融業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混業經營,利弊孰大尚在爭論之中,此處不作討論,不過經營甚麼產品、如何控制風險十分重要。以目前影子銀行的發展速度、風控管理和監管力度,「失控」恐怕不是危言聳聽。2)「借貸地方政府有土地作抵押,而且土地價值打五折,難道房價要跌五成以上?」房價會跌多少筆者不知道,不過全中國的借貸都拿土地抵押,一旦房市逆轉,市場上全是賣地的,找不到買家。雷曼的資產也值錢,但是流動性一口氣喘不上來,倒閉了。

 

  以下是筆者所看到的走向信貸危機的路線圖:通脹回升—央行加息—資金止步固定收益產品(企業債、理財產品)—部分地方平台無法償債—影子銀行信用受損—流動性枯竭—地方平台大規模違約—銀行被迫埋單—銀行信貸收縮—房地產、地方平台、影子銀行一起爆掉。

 

  其實,在出事之前提早將影子銀行拆彈,在理論上並不困難。筆者看來技術上不外乎是限售令、清理、剝離這三部曲,但是實際上要困難得多。但是,如今要政府根治影子銀行,其實很難。影子銀行的背後實際上是政府對GDP的追逐。增長放緩、銀行惜貸,是影子銀行大行其道的主要原因,政府需要通過體外循環,將資金注入到仍可製造增長的部門去,那就是地方政府的基建投資。只要政府此情不改,禁止一種影子銀行,只會令另一種影子銀行盛行。政府監管銀信合作,徒使券商資管發力便是一例。

 

  政府官員中有不少人認為,影子銀行對中國的金融業有拾遺補缺的作用,擴大了信貸的範圍,將資金送到正規銀行不願觸及的領域。而且影子銀行在某種意義上,是金融混業的產品。金融混業是好是壞,筆者不在這裏評述。影子銀行的問題不在於擴大金融資金周轉的頻譜,而在於他們把資金借給到了哪裏,頻譜被擴大到哪裡。筆者認為,地方政府的信用風險遠被低估。

 

  影子銀行愈滾愈大,風險愈聚愈高。提早拆彈,也變得愈來愈複雜,不過這還是可以做到的。然而,提早拆彈對於政治家,卻是兩難。拆彈如果成功,風險消失,其他人就根本不認為風險存在。拆彈如果失敗,則所有的指責全衝著自己。

 

  一旦危機爆發,筆者認為經濟會受到一次震盪,市場會受到一次震盪,不過接下來應該是V型反彈。中央政府的債務GDP比率不過15%,加上地方債務、鐵道部債務和政策銀行債務,比率不過61%。筆者相信政府有財力和政治意欲來快速拯救,而且經過2008年金融風暴,拯救銀行有前例可循,政策出台速度可以快許多,至於中國政府的行政執行能力自不待言。筆者認定一旦影子銀行爆掉,政府的拯救可能來得較快,但是之前估計有痛苦和恐慌的一跌。

 

  中國過去十年的增長靠的是提高槓桿,這打造出了2005-2008年的產能擴張、2006-2011年的房地產擴張和2009-2012年的地方債務擴張。中國人民銀行資產負債表的擴張遠大過美歐日,中國M2/GDP比率的上漲遠大過美歐日。時至今日,中國經濟需要愈來愈大的財政和貨幣政策的擴張才能達到一定程度的GDP增長。近來GDP在增長,企業利潤卻在倒退,增長的難度在加大,而且顯得不可持續。硬要把GDP人為地搞上去,最終是要付出代價的。

 

  影子銀行及其產品,是筆者研究中國經濟20年來所見到的最大的定時炸彈。其特性與美國危機前的投資銀行和衍生產品有驚人的相似。不早制止,後患無窮。

 

  本文原載於新財富,為個人觀點,並非投資建議或勸誘

怎學投資? by 石鏡泉

2013-03-14

Source: http://lifestyle.etnet.com.hk/column/index.php/blogger/arthurshek/16519


我們不要落後於世界 by 王維基

2013-03-14

Source: http://lifestyle.etnet.com.hk/column/index.php/internationalaffairs/rickywong/16520


  認識了荷里活的電影製作公司,才知道英國、加拿大這些奉行資本主義、自由經濟的國家,亦紛紛以現金回饋這種做法,來鼓勵外商到當地投資電影電視製作公司。

 

  香港亦成立了一個電影發展基金,但每年的撥款卻非常有限,運作模式也與外地不同。英國、加拿大這些國家的做法,是投資者每投資$100,政府就以現金回饋$20。這回饋模式與五年前,新加坡政府邀請我公司到當地發展光纖網絡一樣,當年給予的優惠條件是1:1,即是說,我公司每投資$1,新加坡政府便會補貼$1。

 

  我暫不談論這個補貼比例的多少,但相信由香港政府去補貼某一個行業,必定會引起社會上不同行業的人有所意見,紛紛為行業爭取補貼。

 

  就我所見,中醫、I.T、電子科技、電影電視、創意工業的發展都值得推行這模式。香港人的創意正面對其他國家的競爭,若鄰近的競爭對手,如新加坡、韓國、台灣的政府都對某些高增長行業提供各種援助或補貼,而香港卻原地踏步,不提出類似或甚更優惠模式的話,我們就會落後於世界,令競爭力大減。

 

轉載自晴報

 

頭條日報 頭條網 - A pang of envy by Michael Chugani

2013-03-14

Source: http://news.hkheadline.com/dailynews/headline_news_detail_columnist.asp?id=230034§ion_name=wtt&kw=126


Last week, while I was waiting for a friend in Central, I saw four very attractive (good-looking) mainland women walking along Queen's Road Central. They were all carrying shopping bags from upscale (expensive, high-end) stores such as Gucci, Dolce & Gabbana, and Harvey Nichols. I felt a pang of envy. I wondered to myself why they could afford to shop in name-brand (famous brand) stores when I can only afford to shop in Watson's and G-2000. Life is not fair! The word pang means a sudden feeling of emotion or pain. A pang of envy means a sudden feeling of jealousy.

        T here are many ways to use the word pang. For example, you can say "a pang of fear", which means a sudden fear, "a pang of hunger", which means suddenly feeling hungry, or "a pang of regret", which means feeling sorry for something wrong you have done. As I watched those four attractive mainland women enter another name-brand store, I suddenly had an idea to help me get over (overcome, deal with) my pang of jealousy. I'll try to lay my hands on shopping bags from upscale stores, fill them with clothes from Temple Street, and walk up and down Central pretending I am rich.

        I'll even go to the Mandarin Hotel with my shopping bags for an expensive drink. But I'll definitely not go to see the French movie Amour with a cup of coffee while carrying my name-brand shopping bags because people will think I'm only middle-class. The expression "to lay my hands on" something means to obtain, get, or find something. If I succeed in laying my hands on shopping bags from upscale stores, my only worry is that I'll run into (happen to see) friends while walking in Central. They'll look inside the bags and know right away the clothes are not from name-brand stores. But I won't worry about that now. I need to lay my hands on some shopping bags from upscale stores. Do you know how I can do that?

        * * *

        上星期,當我在中環等朋友的時候,見到四位非常有吸引力(attractive)的內地女子走在皇后大道中的路上。她們統統挽着高檔(upscale)商戶的購物袋,例如Gucci、Dolce & Gabbana和Harvey Nichols。我羨妒頓生(pang of envy),暗忖為何她們可以買得起名牌子(name-brand),自己卻只能逛屈臣氏和G-2000。人生真不公平!Pang這個字解作突然的情緒或劇痛,pang of envy即突然感到妒忌。

        Pang還可以有好些用法,例如你可以說a pang of fear,突然的驚恐;a pang of hunger,突然飢餓;又或a pang of regret,為自己做錯的事感悔疚。當我眼看着那四位誘人(attractive)的內地女人走進另一間名牌(name-brand)店,我突然想到如何克服(get over)那些突襲的嫉妒(pang of jealousy)。我會嘗試搜羅(lay my hands on)高檔(upscale)店的購物袋,裝着從廟街買的衣服,再於中環閒逛充富豪。

        我甚至會帶着我的購物袋到文華酒店喝杯貴價的飲品。但我手挽名牌(name-brand)購物袋時,絕不會喝着咖啡看法國電影《愛》,避免他人誤會我只是中產。習語"to lay my hands on" something解作取得或找到某物。要是我成功取得(laying my hands on)高檔(upscale)店的購物袋,我唯一的擔憂就是行走在中環時,會碰到(run into)朋友。他們會向袋內探視,立刻就知道那些衣服不是由名店(name-brand stores)買來的。不過現階段我先不去憂心這個,我只須找到(lay my hands on)高檔(upscale)店的購物袋便行。你又知不知道我可以怎樣找到?mickchug@gmail.com

        中譯:七刻

        Michael Chugani 褚簡寧

春醬風情(下) by 李碧華

2013-03-14

Source: http://hkm.appledaily.com/detail.php?guid=18194132&category_guid=vice&sup_id=12187389&category=daily&issue=20130314


韓國炸醬麵與我們常吃的不同。粵式是亮麗的橙色,酸辣冶味,北京上海較深紅,肉丁、薑、葱、蒜等,再加黃豆製作的黃醬或甜麵醬炸炒,黃瓜、香椿、豆芽、青豆切好煮好做成菜碼,最後拌在一起,樸實但豐富。冬天吃熱的,夏天吃冷的。


但韓式炸醬是一堆黑麻麻的佐料──因為傳統用「春醬」,它是黑豆醬,又稱黑麵醬、大醬,很濃稠。在韓國大街小巷都買到,也是家家戶戶主婦「看門口」美食。主料有牛(或雞或豬)肉、黃瓜、芹菜、大白菜、紅蘿蔔、洋葱、蒜頭,還有馬鈴薯粒。煮足一兩小時,色沈香濃,帶點甜。


太古坊海光街這家「韓膳」小店也以炸醬麵炒年糕等為主打。主廚是來自首爾的金先生,他說一天做百多份餐很累,只開店兩個月,要找到助手才可供應些較複雜的菜式。從事藝術工作的李小姐在廣州與他邂逅,一句韓文也不懂,只能以英語和普通話溝通,還嫁給他,「因緣」真莫測。客人多了做到踢晒腳,但女主人開朗又可愛,閑話家常。聯想到日本紅豆年糕湯的「夫婦善哉」,他們則「夫婦黑哉」,小店風情。

馮大導的大悟 by 陶傑

2013-03-14

Source: http://hkm.appledaily.com/detail.php?guid=18194129&category_guid=vice&sup_id=12187389&category=daily&issue=20130314


中國導演馮小剛說:拍「一九四二」的時候,他明白了,中國人的問題,不一定是哪個政黨、哪套制度,而是民族性的問題。


馮大導講得沒錯。一個國家,即使出現獨裁的政黨,就像一個人得了癌症。癌症一個重要成因,是家族遺傳。


有的民族,癌症比率低,像日本。日本人飲食健康,鍾秀自然,喜愛茶道,又不會向下一代提供有毒污染食品,加上承傳了老莊的道家思想,並學得歐洲人的品味,大和民族心境平和,看破生死,即使地震災劫,毫不喧嘩慌亂,贏得美國和歐洲的尊敬。


日本的民族性,早年因固有蒙古利亞裔成吉思汗的殘暴,以及中國戰國時代武士的愚忠至勇,加上明治維新成功,驕奢不可一世,像白血球過多一樣,對外侵略,為鄰國造成危害。


可幸得到西方文明挽救,杜魯門和麥克阿瑟,保留日本天皇,日本人去除了蒙古利亞的基因,成為東西方文化優秀價值的典範。


賢如日本,也要經歷慘痛的「震盪療法」,歷盡艱劫,方得以躋身現代文明之列。民族性不如日本者,要自我改造更新,更是不必奢想。


中國的民族性,清末大量留學英美日本的知識份子,從孫中山、魯迅、林語堂、梁啟超、胡適到柏楊,早就看出有重大的先天缺陷。但是中國人絕不悔悟,他們不但自認為居世界之中,沒有問題,還用一種古怪的邏輯反駁,「你如果批評中國人,為什麼來生不投胎做歐洲人?」


中國民族性之愚蠻,我發覺,就在這基本一點:一,陳述中國人的愚陋,與是否預訂來世的國籍;二,論點不對,你可以用邏輯跟我辯,我下輩子投胎做歐洲人還是非洲人,是將來虛幻的事,與我現在的論點正誤,沒有關係。


但是因為其文化不擅辯論,其帝皇以誅心之論興文字獄,令大量中國文人的思想馴從如奴犬。世代派「留學生」,學西方人用iPad、穿LV,簡單如白痴,他們學不到西方的理性思維,還毀滅了自己祖輩地主和士大夫積存的優雅,儒、佛、道,全部消失。


中國人到今日,用錢從西方搬走奶粉,搬走Prada,但能挽救他們墮落的靈魂的價值,他們頑固地「不搬西方那一套」。對於任何批評,中國人因自以為是救世主,一概視之為「你眼紅我今日有錢」,致使漸在世上成為令人開始鄙厭的一個民族。所有國際公民,旁觀而自保,對此須有基本的認識。

二手住宅樓價能拒跌嗎? by 施永青

2013-03-14

Source: http://www.am730.com.hk/article.php?article=146329


【am730專欄】昨文已指出:由於一手市場的主要參與者——長江實業,已率先採取求量棄價的策略,其他發展商將別無選擇,只好一起參與這場以各式優惠去爭取買家的遊戲;相信一手市場的競爭,很快會進一步激化,一手樓價的下調會很快為市場明顯感覺到。

至於二手市場上的住宅樓價,相信反映得會相對緩慢。因為,一般小業主的樓大都用來自住,價錢不理想,可先行自住,然後再等待更好的出售時機。他們不像發展商那樣,有需要貨如輪轉的壓力。現時香港的小業主,有六成已供滿按揭,不怕加息,亦不怕銀行逼倉,加上持現金會有貶值之虞,賣樓套現一點也沒有吸引力。

再者,現時多了這麼多花樣的印花費,小業主都慶幸自己在這些措施推出之前已買了樓,怎會輕易選擇減持?他擔心:一旦賣出後,以後再買入,就得面對新增印花費的負擔。因此,如非迫不得已,他們都不傾向在這種環境下賣樓。

然而,這是否代表二手住宅的樓價就不會下跌呢?我並不這樣看。我認為二手樓價只會跌得慢一些,而不可能不跌。所謂慢,是既指起步慢,亦指跌速慢。

小業主通常不會如發展商那樣,這麼快就看清現實,願意立即減價。他們要放盤一段時間都沒法賣出時才肯減價。這段時間快也要三數個星期,慢可以長達一年半載。我估計,二手樓價的跌幅要到年中,才會比較明顯。

然而,在眾多小業主之中,總有一些會因這樣或那樣的事由需要短期內套現的。由於市場上的準買家,面對各種印花費的制約,入市的意欲已經大減。以內地客為例,不但需要交15%的買家印花費,還得按樓價繳交雙倍印花費,兩者加起來,最高可達樓價的23.5%,相當於頭八年的租金收入。這樣的交易費用,將足以令大部分的內地買家卻步。在買家不足的情況下,急於套現的小業主,就只能減價就客。否則就很難與願意減價的發展商競爭。

有些人認為,全球仍在搞量化寬鬆,只要有資金不斷流入香港,香港的樓價就不會跌。然而,流入香港的資金不一定會流入地產市場,資金可以流向股市。資金會選擇向增值機會比較高的市場。政府的各項徵印花費的措施,會令想流入地產市場的資金不得不有所顧忌。

資金要流入地產市場,總得有個渠道,要麼透過個人,要麼透過企業。但無論是透過那種形式,只要不是用作自住的,即使為本地人,也得繳交雙倍印花費,最高可達樓價的8.5%,對資金有一定的阻嚇作用。因此,即使市場有閒資,但由於要流入地產市場的渠道都已被政府阻塞,市場資金雖多,也沒法對二手起支持作用,二手樓價一樣非跌不可。

新亞精神不老套 | 晴報Sky Post‧日日好心情 by 劉天賜

2013-03-14

Source: http://www.skypost.hk/column/劉天賜/007010001002/%E6%96%B0%E4%BA%9E%E7%B2%BE%E7%A5%9E%E4%B8%8D%E8%80%81%E5%A5%97/83799


今年乃中文大學金禧校慶,整年都有慶祝活動。可是,我對中大的感情卻不及新亞書院般深厚,因為就讀大學時,仍然是三院各自有獨立性格的日子,我只知道「新亞精神」而已。
這所在農圃道的校舍,環境很靜,農圃道基本上是條很少交通流量的山崗小道,校園也不大,全院似乎只有四百多學生。
很多同學不去書院規定的雙周會,卻在下午回學校圓亭下圍棋,打橋牌,或「吹水」。我「吹水」的對象不是同學,而是牟宗三老師的九歲孩子—牟玄一。他習慣回校找青年人「吹水」,只看他熟唸《水滸傳》一百零八好漢諢號便可愛極了。
我們不覺新亞精神老套,它獲大部分同學認同便成為校風。不用天天講,不必開會學習,不須洗腦,人人都感受到傳承中國固有文化就在我們的肩上。
同學普遍都學中國歷史、哲學,所談政治社會亦抱如此心態,對殖民地政府漠視,對共產主義免疫。